那该死的闹钟不愧是世界上最最最可恶的发明,每周足足有五天早上不 知趣的准时六点钟叫醒多数京城学生族。闹钟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,一向喜爱唠叨的母亲们 又开始向学生族中那些爱赖床的学生们发起了强烈的攻势:“起床啦!怎么还不起床?六点 一刻啦!再不起没时间吃早点!六点二十啦!要迟到了„„”直到你被逼得睡意全无才肯罢 休。此时此刻,母亲们在学生逍哪恐械牡匚唤龃斡谀种印? 接着洗脸、刷牙、吃 饭,母亲们仍在不停地对学生族进行每天必行的“餐桌教育”。兴味索然的扒完了最后一口 饭,抓起沉甸甸的书包赶紧冲出家门,把母亲们的“谆谆教诲”关在家里,顿时觉得轻松了 许多。 京城学生族上下学的方式有挤车、骑车、步行和专车接送。其中最令学 生族向往的就是有专车接送,既可免去挤车的痛苦,又可免去骑车的风吹日晒,自在逍遥。 骑车和步行均属于比上不足、比下有余的档次。而最惨的要数挤车族,可不挤车又没辄,忍 忍吧。 经过一段艰难的“长途跋涉”,终于到了学校。看看表,还没迟到,挤 车族长吁了一口气。 刚把作业交给了组长,上课铃响了,老师昂首阔步的走了 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大迭考卷。“又搞突然袭击”。有人很习惯的嘟哝着。拿到卷子,“完 了完了,这下死定了。”之声此起彼伏。开始做卷子了,这时有的学生胸有成竹,必是个顶 尖的学生;有的学生时而胸有成竹时而有些慌乱,那他肯定是个中等生;有的学生一上阵就 一脸惶恐之态,一定是个成绩较差的学生;也有的学生根本不看卷子,而是嘻皮笑脸看看这 个瞅瞅那个,想必是个班班不乏的活宝。然后便是紧张的答卷。大部分学生认真作答,却总 有一些不安份:递条子、翻书、窥探左邻右舍已被他们用得再熟练不过了。但是如果被盯上 了稍,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做了。 考试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,下一堂课的铃声 又响起来。 对于上课的态度,学生族又被分为三类。第一类就是主课副课一样 认真对待的好学的夫子们;第二类就是主课认真对待、不敢有半点马虎而副课上闹翻天的“两 面派”;第三类就是无论主课副课一样皮皮塌塌的活宝。 终于,最后一节课的 下课铃声响了。学生族好像一群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鸽子,叽叽咕咕闹着各自踏上回家的征 途。虽然回到了家,但是却不轻松--作业还在等待着学生族。到了家,匆匆忙忙丢下书包, 喝口水就急急地冲进书房:做作业去。多希望能在那久违的电视旁坐一会儿呀! 打开书包,把作业都掏出来。天啊!真是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--这么多!老师留作业 真像是在比赛,谁也不肯少出一道题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已经十点多了,手 中的笔仍在不停的写,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不知是几点,也许已是深夜,终于可以丢下 笔躺到了床上。 转眼间,期末考试已进入倒计时。后面黑板上写着“离期末考 试还有15 天”,并有人每日减天数,学人家搞倒计时,真可怕! 尔后就是紧 张的期末复习。 学生族在期末复习期间都比平时用功多了。书包里的磁带、随 身听、游戏盘统统收回家,闲书也物归原主。随处可见埋头苦读的学生族。却总有人不着急: “昨天作业借我抄抄。”张口就来,一点也不脸红。此期间老师也加大了作业量和测验量, 可学生族再没有怨天怨地。 此时,课前准备都很充分。课本、笔记每人都有, 并且学生族手头都有什么反光笔、荧光笔、电光笔、红笔、绿笔„„总之,颜色要艳,要与 平日笔记有曲别。 老师很满意。“下面我们开始复习。”一声令下学生族都拽 起了笔,准备迎战。老师不停地讲,学生族也不停地画。还提出“老师慢点再讲一遍”或“快 点下题”这类速度节奏不一的要求。大家不停的写,不停地画,一堂课下来,真像打仗一样。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。 走近教室,觉得有点杂,但是并不乱,都 在临阵磨枪。“看的怎么样?有把握吗?”“看来必死无疑了。”还有一些学生在考试前总 使用公关手段:“兄弟们,这次考试全靠各位了,回头请你们上麦当劳。”还有一些学生总 是不知趣:“最早的人类是元谋人吗?听说是伊田人,比元谋人早两千年。”哎,都什么时 候了,还研究这个,只要给分,写京城学生族也无所谓。 铃声响了,几位监考 老师抱着一大卷卷子雄纠纠、气昂昂地走了进来,看这架式,少说也得四、五张卷子。五张 卷子发到学生族手里,浏览了一遍,有的学生长长吁了一口气,脸上微微泛出一丝笑容,当 然也有相当一批学生一捶卷子:“死定!”有些学生一考试就东张西望,总想伺机做案。笔 尖以不同速度在纸上行走,剩下5 分钟时老师总会报时:“有谁还没做完?”这时便会出现 一阵骚动,有人趁机沟通几句。 最后一门考完了,一大堆人围在一起交换结果。 几个答案一对,正确的学生手舞足蹈,答错的学生要么垂头丧气,要么说:“真理有时也在 少数手嘛!” 不安的等待着成绩下来,终于到了那激动人心的一刻。对着自己 的成绩单,有的学生兴高采烈,当然也不乏愁眉苦脸的。但尔后就只有兴奋,又一个快乐的 假期到来了。